边念(可接稿)

我与我周旋久,宁做我。

【何立乙女】雨霖铃

全文6k,极度ooc

宋朝词人很喜欢柳永,所以会夹带私货

命苦歌妓X相府总管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0.

 你是何立的姘头,或许吧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1.

  

  坊市互通,取消夜间限制,临安的勾栏院越开越多,有文人言“花阵酒池,香山药海,别有幽坊小巷,燕馆歌楼,举之万数,不欲繁碎。”大抵是如此盛景,你所在的地方也是其中之一,名声较之却更显些,内有数十娼女恍然神妃仙子,故名“神妃阁”。老鸨不知怎得攀上了当今宰相,生意越做越大。

  

  文人雅客狎妓本是常事,五陵少年随手一抛便是百匹红绡,” 钿头银篦击节碎,血色罗裙翻酒污”。阁里姐妹各有各的本事,不过属你和群玉琵琶弹得最好。外头争得再凶,你和她仍是亲密的姐妹,大家都是抛却所有身家当歌妓,不过混口饭吃罢了,谁不比谁容易。

  

  要真论起来,她家有病死鬼老母,你家有赌鬼老父,白日里砸的银子像精卫填海,永远也不够。日复一日,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。

  

  群玉年长你几岁,经历自然比你多,你问她是否见过当今宰相,她好像喝醉了,宽大的衣摆打翻了白玉酒杯,浸湿了罗裙下摆,她死死攥住你的手,只道:“莫要招惹”。

  

  你一向很听她的话,并没有多嘴问为什么。

  

  后来有人告诉你,群玉有个姐姐叫瑶台,被誉为“东京第一名妓”。在一次演奏中被宰相秦桧看中,一顶小轿抬着进了秦府的门。群玉开始也为她高兴,当秦相爷的小妾总比没日没夜弹琵琶卖艺强,至少日后不愁吃穿,不用再去填那个无底洞。后来,没过几日,说是瑶台感染风寒死了,尸体草草用席一裹扔在乱葬岗。等群玉知道消息时,瑶台的尸体早被野狼吃干净了,只留下零星白骨。

  

  群玉四处打听,秦府里的人都讳莫如深,直到有一个马车夫喝大了,这才从他结结巴巴的话语中得知真相。瑶台在见相爷前,就被相府副总管武义淳看上了,相爷便将瑶台送给了他。不知道是房中发生了什么事,旁人只猜测到是瑶台惹恼了武义淳。他从房间出来后,又叫亲兵营里十几个兄弟进了房间,将瑶台折腾死了。

  

  群玉沉默着收殓了瑶台的尸骨,又给她挖了个坟,做了个衣冠冢。她有事没事便会去看看,正因如此,群玉更是拼了命地攒钱,想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。

  

  没有人不想离开,但从古至今,没多少人可以离开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2.


  昨天晚上人少,你和几个姐妹搏钱,不但输了六吊钱,还吃醉了酒,一觉睡到了酉时。你有些懒洋洋地从房间里披了衣服出来,便撞上了急匆匆寻人的兰娘,她看到你,急忙问道:“玉娘呢?”

  

  你的脑子还有些发昏,想了一会儿才道:“今天是瑶台的忌日,玉娘上坟去了。”

  

  兰娘停住脚步,神色莫测的打量你,忽然道:“你也行。”

  

  你的心头警铃大响,兰娘和你一向不对付,她这样的表情,能有什么好事?

  

   兰娘早被贵人看中,一双手染着鲜红丹寇,她拽着你转过身,指阁内最高的那层房间。

  

   “贵人指定要阁里琵琶最好的娘子,月娘,”云娘将头靠在你肩膀上,亲昵的语气:“不是你便是群玉,逃不掉的。”

  

  你垂下眼,不动声色:“不过是弹琵琶,贵人出手大方,我倒要谢谢姐姐替我谋的好差事。”

  

  兰娘见你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生气,她松开搭在你肩上的手,没骨头似的倚在栏杆上,轻飘飘地开口:“月华,好歹是同一个楼里的姐妹,别怪我没提醒你,楼上的贵人是相府总管何立,不是个好糊弄的。”

  

  你没再听她接下来的话,云娘能提醒你已是意料之外的事。上楼的步伐重若千斤,那间房如同会吃人的恶鬼修罗。

  

  阁里有个心照不宣的暗规,老鸨不管最高层里贵人的事,凡是点进去的姑娘,生死有命。运气好的,唱个曲就出来了,运气差点的,甭再说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,便是被折腾死了也不会有人相救。

  

  你的手抖得厉害,好不容易鼓起劲敲响房门,屋内传出一道低沉的男子声音。

  

  “进来”。

  

  你推门走进去,又回头小心翼翼地掩上门扉,余光悄悄打量房里的布置。

  

  外边已是黑夜,屋里只点了两盏烛火,朦朦胧胧的光只能照清一小片地方。你依稀看到里面台子上放着一架琴,侧边斜倚着一把琵琶。

台子对面几步之遥是一架足够大的屏风,上有价值不菲的精美书画。屏风再往里是从顶部垂下来的大片帐幔,轻薄的勾缠一层又一层,里面模糊有人影晃动。

  

  你拾起琵琶,坐上演奏的台子,四周静悄悄的,甚至让你怀疑屋内是否真的有人。

  

  摸不准贵人的脾性,你试探着开口:“贵人想听哪首曲子?”

  

  熟悉的男声从屏风后传来:“姑娘叫什么名?”

  

  “月华。”

  

  “是‘愿逐月华流照君’的月华?”

  

  “是‘雨过月华生,冷彻鸳鸯浦’的月华。”

  

  对面似是轻哼了一声,“啪”的一声,像是打开了扇子。

  

  “柳三变的词,”何立拿起扇子扇了扇,有些惬意地坐在椅子上,缓缓说道:“凡井水处皆有柳词,不知月华姑娘会多少?”

  

  你想了想,诚实答道:“十之八九。”

  

  何立很短的“唔”了一声,像是惊讶,你只听见杯盏相碰的声音。

  

  “那便来首八声甘州,”何立把声音压得很低,后面的话语显得无端暧昧起来:“让我瞧瞧,月华姑娘的真本事。”

  

  你抱起琵琶,试了几个音后,便流利地弹拨起来,轻拢慢捻,低眉信手,如大珠小珠落玉盘。你跟着弦音唱和:

  

  对潇潇暮雨洒江天,一番洗清秋。渐霜风凄紧,关河冷落,残照当楼。是处红衰翠减,苒苒物华休。惟有长江水,无语东流。

 不忍登高临远,望故乡渺邈,归思难收。叹年来踪迹,何事苦淹留?想佳人、妆楼颙望,误几回、天际识归舟。争知我、倚阑干处,正恁凝愁。

  

  

  唱完最后一字,曲也骤然截止,何立并未有什么表示,气氛沉默下来。

  

  你心想今日或许能逃过一劫,便向前略福了身,恭敬道:“若贵人没有其他吩咐,月华就先出去了。”

  

  “等等,”何立收起扇子,又饮了口冷茶,言辞清晰道:“一千两白银,我买你一夜。”

  

  你握紧手中琵琶,弦勒得手掌生疼,心里被他这番话惊得上蹿下跳。

  

  “贵人是吃醉了酒吧?”你有些僵硬地勾起一抹敷衍的笑:“奴是歌妓,卖艺不卖身。”

  

  “前几日,你父借赌场五百两银子,将债堆到你一人头上,他兀自逃去了,你现在很缺钱,尤其是一大笔钱,”何立拿扇子轻拍手掌,语气里带着明晃晃的不怀好意。

  

  “我说过,一千两白银,我只要你一夜。”

  

  “我去为贵人寻碗解酒汤,”你慌乱地站起身,琵琶早顾不上拿,飞也似的跑到门边,发现门从外边被栓上,任你怎么拍打也不管用。

  

  你的心脏跳动得快要吐出来,你转过身,背死死地靠着门,看着何立缓步从层层叠叠的帐幔后面出来,又一步步走过来。

  

  何立今天穿了一身绿色的锦袍,革制腰带收住窄腰,头上带一顶乌黑小帽,帽檐的带子顺着步履走动而摆动,手握一把素扇,步伐看着轻缓,走得却极快。

  

  他走到你跟前,挡住模糊的光源,落下一大片阴影。何立伸出扇子抬起你的脸,左右仔细打量,扇骨在你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红痕。

  

  你惊疑不定地望向他:“何总管,这是你计划好的吗?”

  

  “唉~”他挑挑眉,低头凉凉地在你脸颊处落下一吻,不置可否的态度让你坚定内心的想法。

  

  “是人便有软肋,总有可以拿捏的地方。”

  

  你颤抖着嘴唇,问道:“为什么是我?”

  

  何立没有回答,他等的早不耐烦,拽住你的衣摆便往床榻的方向拉。看着瘦瘦弱弱的,力道出乎意料的大。帐幔被风带起,触碰你的脸颊,额上细密的汗珠被风吹走,冷得你直打寒颤。

  

  你被何立近乎粗暴地甩在床榻上,你有些晕乎乎的抬头,看到何立慢条斯理地解着腰带。

  

 你瑟缩在床角,看着何立随手将衣服抛在地上,只着中衣便上了榻。他一只手牢牢捏住你的手腕,另一只手抬起你的下巴,俯下身来,唇齿相抵。

  

  你晕晕乎乎的,完全被他掌控。余光所及,只有何立那双狐狸似的眼睛,他拉下床帐的手,以及在空中划过一道低弧,最后落在地上的藕荷色肚兜。

  

  你有些受不住,啜泣道:“轻点。”

  

  何立的声音显得更为难耐,有些沙哑:“放松点,你咬得太紧了。”

  

  你呜咽出声,床帐近乎荒唐地摇了半宿。

  

  

  第二天醒来,何立人早走了。你满身酸软,根本爬不起来,浑身上下更是没有一处好肉。何立这人,攻于算计,在榻上有百般折腾人的法子,你实在受不住。

  

  不知道何立和老鸨说了什么,这个房间也没有小厮上来整理,你直睡到暮色四合,感觉胃饿到痉挛,“咕咕”的一直在叫。你这才撑着起了身,慢慢走到门前,轻轻一拉,门果然开了。

  

  迎面便是老鸨那张笑得谄媚的脸:“月娘,何大人看中你啦,包了你一年,真是好福气哟!”

  

  “你也不用去大堂弹琵琶了,就每日好生打扮,等着何大人就成。”

  

  你苍白着脸,眼睛被突然亮堂的光刺激地落下眼泪:“妈妈,我不是出来卖的妓子。”

  

  你有些绝望地拉着老鸨的袖子,质问道:“昨天晚上,为什么要拴上门?”

  

  “傻姑娘,天真可不是件好事,”老鸨伸出手,温柔地揩掉你的泪珠,她甚至怜爱地摸了摸你的头,一副慈祥的样子。

  

  “这年头,有谁会嫌银子少呢?”

  

  “‘暮去朝来颜色故’,月华,你是个聪明的姑娘,应该懂得为自己留条后路。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3.

  

  就这样,你成了神妃阁除云娘外第二个无所事事的歌妓,每日能做的就是盼着何立,然后伺候好他。至于是弹琵琶伺候,还是别的什么方式,全看那日何大人的心情。

  

  唯一令你开心的是,何立很忙,不经常来。

  

  你用五百两还清了阿父的债务,剩下五百两被你牢牢藏在床底下,拿个大匣子严丝合缝地锁住,钥匙也被你藏在极隐匿的地方。

  

  你那日同阿父一刀两断,让他再也不要来找你,可惜他似乎听不懂人话。在赌场又输了钱,领着人来你房间一通乱翻,找不出半个子,便将所有的地方都砸了,当着你的面求两位放过他,他哀求道:“我儿是妓子,早不干净了,你们睡多少次都行,我欠下的债就让她来还。”

  

  你不止一次看到过父亲这样丑恶的嘴脸,以为心早就冷了,但还是咬着牙,死死忍住蓄积在眼眶的泪珠,不让自己看起来那么狼狈。

  

  “我没有你这样的父亲 ,”你咬着牙,几乎无法呼吸:“我和你早一刀两断。”

  

  他带来的两位赌场打手早带着放肆的目光盯了你许久,要不是老鸨记着你是何立的人,在时态进一步恶化前找人将他们通通撵了出去,你恐怕无法这样轻松地脱身。

  

  奇也怪哉,自从那次之后,他们再也没来闹过事,你父亲更是像人间蒸发一样寻不到踪迹,你也不再关心。他是被人绑了还是逃了,跟你都没有任何关系。

  

  何立今日没来,只派一位小厮将你带去一处别院,曲径幽处,亭台水榭,风景独好,三进三出的大院子,看的出来何立还是挺有钱的。

  

  小厮将你引到东边一处厢房,便悄悄掩门退下了。房间里燃的不知道什么香,只坐一会便叫你昏昏欲睡,摸不准何立什么时候过来,你索性一头栽倒在床榻上睡死过去。

  

  再醒来时,房间里闪着半明半昧的烛光,何立就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,有些无聊地撩着下裳,背脊挺得很直。

  

  “醒了?”你看他有一会了,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,连忙闭眼装睡。

  

  何立走到床边,拿起扇子轻轻敲你的额头,随即又附上手摸你的脸颊:“醒了就起来,怎么最近这么能睡?”

  

  “何大人说话就好好说,不要动手动脚的,”你拍开何立的手,坐起身来,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。

  

  “唉?你我的关系,怎么不能动手动脚了?”何立站着床边,有些好笑的摸了摸他的胡须。

  

  “你我什么关系啊?何大人,”你瞪他一眼,慢腾腾地下床,边问道:“今天怎么想到把我接到这里?不会是有什么新花样吧?”

  

  何立拉住你的衣摆,推着你向里面走,神神秘秘的,只道“惊喜”二字。

  

  他按下机关,书架背后竟暗藏一扇石门,何立推开它,又用火折子点了一盏灯,率先走了进去。你紧跟着他,密道里的空气算不算好闻,你捂住鼻子,七拐八弯后来到一个密闭的大屋子里。

  

  何立一一点燃烛火,房间亮堂起来,你也看清了房间里的东西——

  

  是被堵住嘴,五花大绑的父亲和赌场打手

  

  你阿父看到你,激动地“唔唔”直叫,又撇到你身后的何立,畏惧地熄声。

  

  “何大人这是要干什么?”你不解道。

  

  “我有一把诡刃,”何立从腰间抽出刀刃,在烛火下仔细打量:“内有机簧,就在红蓝玛瑙之间,刀尖锁住便杀人,刀尖缩回便无恙,我们一试便知。”

  

  他从后亲密地拉住你的手,将刀柄塞入你手中握住,他的大手包住你的手,将刀尖对准你的父亲,呼吸喷洒在你的颈边,轻快的语气:

  

  “谁活,你来定。

  

  阿父剧烈地摇头,不断挣扎起来。何立从背后拥着你,慢慢走到两个赌场打手身边,在他们的剧烈挣扎中一刀捅进心脏,刀尖并未缩回,他们瞳孔疯狂颤抖,最后归于平静,垂下头安静地死去。

  

  你阿父快吓疯了,呜咽的声调已带有绝望的嘶吼,看着你手里拿着粘血的诡刃,不断地向他靠近。

  

  何立松开你的手,站着后面欣赏这样父女相残的景象,嘴角咧起满意的弧度。

  

  你一瞬间想了很多,从出生到现在,因为他一赌再赌,你们从殷实的家境变得家徒四壁,母亲被要债的人逼死,你被他十两银子卖到妓院,又用卖你的钱去赌;又想到,在他还没沾上赌博之前,他也曾满怀欣喜地期待你的到来,为你取“明月”二字,道你是他最珍贵的宝物。

  

  兜兜转转,命不由人,你大喊一声,随意按住颗玛瑙,闭眼向他的胸口刺去。

  

  刀尖缩回,父亲大口大口地喘气,脸被憋得通红。你松开手,诡刃落在地上。

  

  你最后再看他一眼,未等何立有什么反应,径自走了出去。你越走越快,最后一路小跑起来,直到离开密道,重新回到厢房,你才泄力般地倚坐在凳子上,无声啜泣。

  

  心里堵得难受,又好像什么都释然了,你无法形容这种感觉,只觉得空落落的,又有尘埃落定之感。

  

  何立过了一会儿才从石门里面出来,诡刃好好的别在他腰间,他有些无奈地看向你,转了转手里的折扇。

  

  “何大人,我还是下不去手,”你仰头冲他笑,泪水无声从眼角滑落。

  

  “那是因为你笨!”他又用折扇敲你的头。

  

  “我才不笨呢,何大人,”你揉了揉被他敲过的地方,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,红蓝玛瑙要同时按,刀尖才会锁住,对吧?”

  

  他极低的“唔”了一声,看起来甚至有点欣慰。

  

  “无论怎么说,还是谢谢你,何大人,”你有些郑重地起身向他行礼。

  

  “那个人,你打算怎么办?”何立撩袍坐了下来,喝了口茶。

  

  你摇摇头,表示自己也没想好:“随大人安排,别让他死得那么容易就行了。”

  

  父亲最终被赶到边境,过着食不果腹,衣不避寒的日子,一次被金人虏去,回来时只剩半条命,苟延残喘罢了。

  

 

  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4.

  

  最近宋与金的形势再度紧张,两国相约与边境谈判,宋打算派宰相秦桧出面和谈,何立也在随行人员之中。

  

  他又来找你,不过因为你最近吃什么都想吐,他也没把你怎么样,从后面抱住你,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。

  

  你再醒来时,不知怎么便窝在他怀里,听他平稳的心跳声。你恶向胆边生,上手摸他的腰,计划还没成功,便被何立一把拉住。

  

  你不死心地戳戳他的手心,状作不经意道:“一年马上就过去了,何大人有什么打算吗?”

  

  他将你往紧搂了搂,喉结滚动:“我这次回来,就把你接出来。”

  

  “我才不要当妾,”你垂下眼眸。

  

  何立在你额头落下珍重一吻:“不当妾,当我何立的夫人。”

  

  你怎么也抑制不住嘴角的笑意,乖乖环住他的腰,头抵在他的胸膛,小声道:“那等你回来,我也同你说个惊喜。”

  

  何立“嗯”了一声,轻拍你的背,保证道:“我会平平安安回来娶你的。”

  

  绍兴十七年,宰相府总管何立被内奸张大暴起杀害,尸体火化,葬于边境。

  

  你又成了神妃阁里普通的乐师,今夜轮到你在大堂弹奏,有客人点名要《雨霖铃》一曲。

  你抱起琵琶,宽大的衣服遮住微凸的小腹,慢慢弹唱道:

  

  寒蝉凄切,对长亭晚,骤雨初歇。都门帐饮无绪,留恋处,兰舟催发。执手相看泪眼,竟无语凝噎。念去去,千里烟波,暮霭沉沉楚天阔。

 多情自古伤离别,更那堪,冷落清秋节。今宵酒醒何处?杨柳岸,晓风残月。此去经年,应是良辰好景虚设。便纵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!

  

 “便总有千种风情,更与何人说!”你再也忍不住,流行清泪两行,祭奠逝去的故人。

   

彩蛋:

 if线,如果何立“死而复生”。

 本来是只写be结局的,我把文给我朋友看后,觉得女主命太苦了,于是就有了这样的思路。我并不会为了刀而刀,也希望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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